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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刊:《中国政法大学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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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流星坠落

    摘要:流星坠落   2018年12月25日,法学院发出讣告:时为季冬,刘莘教授溘然长逝。刘老师生前笔耕不辍、著作等身,她任教数十载,立德树人、桃李传承。她用独立的学术品格感召学人,用学者的良知和底线慰藉苍生;她以“身土不二”为座右铭,深深眷恋着脚下的土地和身后的祖国,用豁达的人生态度拥抱风雨和苦痛。刘莘教授高尚的情操、独立的品格、渊博的学识、豁达的态度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她暖如春水“我们学者应该中立,不应该成为权贵的代言人,应该多为弱势群体说话。”这是刘莘在一次学术会议上的讲话,是她发言的立足点,也是她为人、为学的出发点。她的学生吴陶说,刘老师不仅人暖、话暖,就连她做的研究、她的事业也是暖的。的确,刘莘是中国行政法学家、行政法学先驱、权利斗士,但她却从不以上述头衔自居。她著作等身,一生著书10余部;桃李满天下,“刘门”已出79位硕士、20位博士、2位博士后、12位本硕连读学生;但她更心系民生、仗义执言。  她的学术生涯很多时间都在和卫生、水利、劳动教养、拆迁等事关国计民生的领域打交道,她总是把问需于民前置,知民忧,方得解民难、暖民心。她始终带着正直公正的心,要在这混沌复杂的世事中表达法律人的思考。甚至在出现不理解甚至偏见责难的时候,依然抱着热忱,希望这社会、这土地变得更好。学生王静说,直至病榻上最后数月,刘莘依然关心着立法的最新进展,探讨着法治推进的难点,从未放弃对这人间的热爱和希冀。  刘莘的温暖,及于行政法学事业,更及于身边人。与她共事多年的李新生叫她“大丫头”,因为她总是那样可爱、真挚、重情。他记得有一天,刘莘电话他:“李哥,我给你带了几瓶酒,在你家楼下。”当他匆匆下楼,竟然看见她双手抱着一箱酒,站在寒风中。李新生说,那一刻我心里可暖了。现在这酒还有两瓶,已被他作永远珍藏了。  因为刘莘的名字与“流星”音似,所以她把学生们都唤做“流星雨”。“流星雨”就像一个家,刘莘自然是家中的慈母。每年开学和毕业,“家”里总会有迎新和送别的聚会,学生刘慧磊说,迎新的场面仿佛“母慈子孝、弟恭兄谦”,而送别宴便是“慈母临别密密缝”。凡是在校生无论离京还是回京,行动之前都要跟老师打招呼,因为老师曾经说过:一家人嘛,总要知道彼此在哪里。  刘莘惦记着“星星们”的方方面面,有个博士生被学校通知退宿舍,当时正值繁忙的论文期,刘老师得知后便把自己的房子借给他住;“流星雨”不定期有爬山、打球的活动,刘老师一有机会就“乱点鸳鸯谱”;等到学生结婚,婚前又像闺蜜一样关心婚纱的样式、婚礼的风格、伴娘都是谁;待到“星二代”出生时,刘老师又开始和学生们大侃育儿经……她总是乐于听“星星们”分享学习工作生活中的悲欢故事,她的办公室一面墙都是“星星们”的照片,而学生们也尽心竭力回报着老师。在老师重病期间,“流星雨”自发组成“护佑亲爱的刘老师”、“陪护雅典娜”、“流星雨大星星”、“流星雨小分队”、“玫瑰花开”等数个护理小分队,安排各种事务,联络医院医生、探讨每阶段方案、陪护排班,事无巨细。  刘莘用无限深情,诠释着教师的角色。直至临终前,她忍受病痛的煎熬,依然将学生们紧紧团结在周围,在共同抱慰痛苦的过程中密切相联。学生王轩说,她是怕我们如同那些家长离开后的大家庭一样各自散去,毕竟父母情深,兄弟缘浅。她是在用生命最后开释我们。  她生如夏花刘莘之绚烂,却从不以美学家自居。然而,她确是美学界实践主义者以及法学界精通美学的现象级人物。她审美活动对象所涉甚广,无论对服饰、家居,也包括对人心、对社会现象等一切美的发现与创造。  对时尚搭配天生敏感的她喜欢根据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会面对象选择不同的着装和配饰,她的衣服件件精美,都是用心所选,并且搭配和谐,配饰和装束相得益彰。学生李燕说,有一次和刘老师相约见面,要去参加一个化妆party的她从鲜红色的车上下来,一身牛仔,与往常的服饰判若两人,耳垂和手上都戴着骷髅头的饰品,真是让人满眼艳叹。  每逢拍毕业照或者和朋友、学生聚会时,刘莘更要精心打扮一番,把最美丽的自己和最灿烂的笑容留给身边的人。甚至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如故。学生吴陶说,她在刘老师术后去医院探望,彼时的老师已是瘦骨嶙峋,行动艰难。即便如此,为了不让大家看到她憔悴的样子而难过,仍旧挣扎着起身化妆打扮,不着病号服,而是穿了舒服却雅致的碎花家居服。她顽强地追求美,尽最大努力把美的印象留在大家的心中。  刘莘生活得优雅,每每学生去她家,无不被她精致、舒适的生活理念所吸引。虽然刘老师在中国行政法学领域造诣深厚、影响深远。但作为研究生导师,刘老师虽要求学生们严谨治学,但和大家交流起学术观点时却平易近人。学生王凌光说,每次去老师家请教问题或者讨论论文,老师都先要进厨房忙活会儿,然后端出一份精致的茶点:切成小块的各种水果、点心、咖啡或者茶。刘莘喜欢喝咖啡,在指导学生之余,也会给他们讲咖啡的故事:这又是从哪儿带回来的咖啡、什么样的香气,听到学生说某种咖啡好喝,还会送给他们一些。学生张力说,现在我的厨房架子上还摆着刘老师初夏时候顺手塞给我的云南小粒咖啡,只消耗了一小半。我总孩子般天真地以为,咖啡永远喝不完,那么,刘老师就会永远笑嘻嘻地开着她的车,突然停在我身边,摇下车窗喊我的名字……她飒如秋风“司法者应当沉默。立法者手握笔杆子,应当多听。立法者应当沉得住气,而不应像戏子。”刘莘是一个勇于表达自己观点的人,很多同事、朋友、学生在回忆起她时,总会提到一个词:侠骨柔情。  作为新中国第一代行政法学硕士、法学界50后凤毛麟角的女性学者,刘莘一生对行政立法、行政复议的研究独树一帜,更是最早将辅助性原则等一系列理论原则引介入行政法,对后来研究者启发颇大。学生张力说,刘老师不遗余力地亲身参与国家法治建设,从中央到地方省市,参与过的立法起草、论证、设计不计其数,并常常以知识分子的独立精神和思考,为公理仗义执言,为公道秉笔直书。  学生王凌光也证实了这一点:在各种各样的研讨会、专家论证会上,刘老师从来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从不虚言、也不胡言、妄言,发言必条分缕析、必言之有物。有时候过于“直抒胸臆”,事后说起来,刘老师也会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又放炮了”。但下次参会时依旧不改本色。  在病中,刘莘依旧是大家心中的女侠,一身霜华傲骨,直面生死。她从未停止对生命、死亡、时间的思索,她忍受煎熬,勇敢抗争,始终不放弃。她多年的好友刘沛曾多次去探望。每次探望,必谈及治疗方案。刘莘曾经说,阿沛,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咱俩太像了,遇到问题,就想怎么解决问题。从来也不抱头痛哭、无所适从。刘沛有时候工作忙,便让自己女儿做了饭给刘莘送去,彼时的刘莘虽已不能进食,但仍旧把饭全吃了。然后给刘沛发一条短信:孩子送来的饭我都吃了。不就是吐嘛,有什么的了,但我不能让孩子白忙活。  即便到生命的最后,刘莘也保持着最大的克制,尽量不依赖吗啡。痛到不能再忍时才咬着牙关轻轻的说:又开始痛了,要不要再打一针?在最终知道病情无可挽回时,她冷静沉着地安顿身后事,拒绝亲友探望,不愿大家为她担心。即便再疼,她也未曾呻吟过,只是默默忍受。那些偶尔的泪水,也只是无声的从眼眶中渗出。  她灵如冰雪刘莘属猴,三月万物苏醒时生,有着白羊座的奔放,而动作迅捷正如灵猴。无论是游泳打球,还是登山健走,都是一马当先。学生王凌光说,跟她配羽毛球混双,不需要担心她体力差、够不到球,反而担心她跑得太快,会突然出现在队友击球线路上被误伤。  在学生们眼中,刘莘就是一个“孩子王”。每年的春天或秋天,刘老师都会组织学生出游。学生李烁回忆说,有一次跟老师去宁波开会,会后特地去了奉化溪口游览雪窦山。当时刘老师的体力真好啊,一口气能从山底爬到山顶。而李烁却因为体力不支,一度想要放弃登顶。刘老师就在山上更高的地方与他遥遥相呼,说:爬山就是一个征服自己的过程,人永远不会被别人打倒,只可能被自己打倒。李烁听此,便赶紧加快步伐。  当然,刘莘也偶有不灵的时候。她就经常被家里的电脑“欺负”。她的电脑总是会无故地蓝屏、死机,屡唤不醒;但当学生赶来维修时,又会神奇地“死而复生”,修无可修,搞的刘老师无可奈何,只好自认跟电子产品“相克”。  然而,这样温暖、慈爱、热情、时尚、优雅、豪气、灵动的刘莘,没有跨过这个冬天直达春天。  惠特曼说:生命只有在爱过后才是生命———无论生活的馈赠多么吝啬,她始终不改慷慨热忱;无论命运的安排怎样凉薄,她自始无悔大爱初心。刘莘六十三年的岁月,因为爱,而温暖隽永,于朴实处见珍贵,于平淡处见卓越。她来过,真诚而热烈的爱过;她走了,这爱依然存在。

  • 怀念韩哥

    摘要:怀念韩哥   走着的人群,有人慢行,有人停下来歇会儿,有人急急地远行,有情有义有爱的韩哥选择了远行。  去年七月酷暑中的那天,韩哥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我急急地跑到医院,他见着我第一句:“20多年前的今天,我帮你送你姑姥姥,现在你送我,世间有轮回啊。”他这话一出,我已泪水难收,一切历历在目。  三年前的七、八月间韩哥开始日渐消瘦,这样的身体一下子让他把最喜爱的骑行运动抛之千里之外,对他来说这也是个莫名的打击。韩哥和一众好友们最后聚会已是三年前的白露时节,那是他的生日,我在外送孩子去读书,他一再问我返回时间,只等我在了才能成局,没想这就是最后一局,他后来就医又反复住院,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治疗办法,在家空寂地看着自己日渐消瘦变得脆弱的身体。然而,无论何时,你去看他,他都是乐观的微笑,和你说起从前的一切,他超好的记忆串起三十多年来在法大的点点滴滴。  韩哥,老同事们都是一口一个小韩小韩的喊他,而大名韩建英,提及的不多。1986年4月他调来法大,在车队调度的岗位上一干就是三十多年,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留在这个政法院儿里。每天早上六点,他肯定要到学校等着各位班车师傅来了,检查好车辆出发,傍晚也是他等着班车一辆辆安全返回。三十年的调度,他处理的紧急情况不计其数,大型活动要安排好,车坏了,他得想办法找人修,班车坏在路上得及时调动其它车辆接送老师们上下课;每个年三十的夜里,他都静静地守在校门口的班车旁,唯恐那爆裂的炮竹伤了那些辆班车;每年九月迎新时,他总是做好计划,身先士卒,火车站里有他忙碌的身影,浑身汗水,却顾不上喝口水,从那一刻来法大的学子就开始感受法大人的温度。  韩哥这些年一直守在北门的车队小屋里,离退休的老同志们走过学校北门都爱和他聊上几句,打听打听学校的变化,或者在他那儿喝上一口水,避一避风和雨雪。瘦削的韩哥常站在北门门口,和来来往往上下班的同事们热情招呼,逗个玩笑,抑或看见谁的车、包、衣服有点啥小问题,都赶紧提醒一声,他给你的温暖就是这样平常而淡然。  曾经每年迎新后,他就要找一名家庭贫困的孩子进行资助,接受他捐助过的学生们,可能始终不知道是韩哥的帮助,让他们读完大学,多年来他一直这样默默地奉献。  2016年,那个属于他自己的纪念日,他在朋友圈里留下的文字:“1986年4月18日来到法大,眨眼30年过去了,这个每天工作超过十二小时的地方就要成为回忆了。”弹指一挥间,他在这里的一切默默地奉献自己的全部。  身边有韩哥,无论你是骑车、开车还是修车,他会给你讲很多知识、经验,并帮你修车,三十年里他帮过的人也数不过来。韩哥无论做什么事,都先想到的是别人,就是给你换个车铃、车锁、小零件啥的,还要让你仔细试试使用的感觉,你试好了,他才给你固定好,时刻为别人着想。  虽为同事,却似兄长,我和韩哥结缘,是从前姑姥姥在的时候每次需要用车时,都是韩哥悉心安排,直至最后送别姑姥姥走的时候,是韩哥开车给把姑姥送到北医捐献了遗体。2012年我的娘亲走时,韩哥第一时间打电话来安慰我。平常日子,每次我有点儿麻烦,无论大小,只要韩哥知道了,就肯定帮我解决,最忘不了那寒风里帮我换车胎的韩哥,忘不了时刻提醒我注意这小心那的韩哥。于我于我的家人,以及他的各种同事朋友,他用他的热情细心始终温暖着大家,并始终让我们感受着: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这几年间,韩哥在家养病,与他,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可以是几个叶菜、几个水果,彼此的惦记,如同对自己家人。有几次因为工作或其它事情拖延了去看他的时间,每次一进门韩哥先问我,“你没什么事儿吧”,我被问懵了,我真的没什么事儿啊,但是我确实没有跟他报告,我这一段时间是有点儿忙,或者在干什么,以至于,他接下来会嗔怪,好长时间没有去是把他忘了,然后孩子一样的乐了,再又张罗你坐下吃喝。  我们常常感慨人世间的亲情冷暖,但是对于韩哥,惟感这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天亲人,让你不得不对他有一种惦念。如今,对他的惦念已然变成对他的怀念。  他的骑行白皮书上,写了这样一段话:“一个人骑行,孤单而内省;一群人骑行,壮观而有力。踩着单车上路,经历一种身体,下了地狱,眼睛进入天堂,灵魂归入故里。”如今,韩哥在身体上的痛苦已经解脱,留给我们是他对生命理解的一种坚强、坚韧和乐观的状态,或者这样一种信念。  2018的冬至时节,最爱喊我:“姑奶奶,您慢着点儿成吗?”的韩哥,走了,去了远方。远远的,脑海里那个酷爱骑行的韩哥的身影,那飒爽的身姿始终在脑际,愿只留这美好在心间!

  • 迟来的道别

    摘要:迟来的道别   冬日北京,又是一派肃穆孤寂的景象。朦胧的天空中悬着红彤彤的太阳,清冷的空气里回荡乌鸦的撕鸣声,遥遥地望着窗外军都山脉,它就是一幅沉默不语的巨大背景,目睹着一切循环往复。窗内屋里的电话声依旧此起彼伏,每天都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琐碎事情,我们总是匆匆放下电话,有时连道一声别都显得仓促而多余。  我与韩老师就是在这办公室电话声中结识的,两三年间各类车辆的用度,几乎天天都有电话联系。他是有坚持与耐性的人,却不会用老道经验欺侮我这个职场新人,一些不合理乃至有些鲁莽的需求,他都能协调妥帖,甚至帮我也解了围。那时候一度调车繁复,因为担心出差错,他会与我一一反复核对,有时核对完不免牢骚一下、叹息一声或调侃一句,突然让我觉得,电话里的韩老师,不是陌生客套的工作伙伴,而是一位有趣的老师、豁达的前辈、可靠的大哥。  就这样,在电话里我们共事到某一天他的病讯传来,一直未曾谋面,似乎也向他提及过怎么就从没见过您本尊啊,却也嘻嘻哈哈就不了了之,大概总觉得这偌大校园,怎会见不到一个想见的人呢?之后听说了病情严重想去探望,终未如愿,直到冬日里这不期而遇的消息传来,与韩老师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向他道别。  韩老师离开岗位的这些年来有许多新力量加入,学校大小车辆依旧如常运转,所有工作就像车上齿轮一样从未停歇过,似乎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但当一些乖戾的、推诿的、虚妄的声音响起时,我就会想起成长道路上像韩老师一样从容坚定、负责到底、实事求是的声音,依然在告诫自己、慰勉自己、激励自己。  我想,虽然已经过去多年,在这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里,若是再有来电,我还一定能很快分辨出他那熟悉的京腔,再道一声您好,再道一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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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道别

   期次:第978期   作者:●许玺铮   


  冬日北京,又是一派肃穆孤寂的景象。朦胧的天空中悬着红彤彤的太阳,清冷的空气里回荡乌鸦的撕鸣声,遥遥地望着窗外军都山脉,它就是一幅沉默不语的巨大背景,目睹着一切循环往复。窗内屋里的电话声依旧此起彼伏,每天都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琐碎事情,我们总是匆匆放下电话,有时连道一声别都显得仓促而多余。
  我与韩老师就是在这办公室电话声中结识的,两三年间各类车辆的用度,几乎天天都有电话联系。他是有坚持与耐性的人,却不会用老道经验欺侮我这个职场新人,一些不合理乃至有些鲁莽的需求,他都能协调妥帖,甚至帮我也解了围。那时候一度调车繁复,因为担心出差错,他会与我一一反复核对,有时核对完不免牢骚一下、叹息一声或调侃一句,突然让我觉得,电话里的韩老师,不是陌生客套的工作伙伴,而是一位有趣的老师、豁达的前辈、可靠的大哥。
  就这样,在电话里我们共事到某一天他的病讯传来,一直未曾谋面,似乎也向他提及过怎么就从没见过您本尊啊,却也嘻嘻哈哈就不了了之,大概总觉得这偌大校园,怎会见不到一个想见的人呢?之后听说了病情严重想去探望,终未如愿,直到冬日里这不期而遇的消息传来,与韩老师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向他道别。
  韩老师离开岗位的这些年来有许多新力量加入,学校大小车辆依旧如常运转,所有工作就像车上齿轮一样从未停歇过,似乎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但当一些乖戾的、推诿的、虚妄的声音响起时,我就会想起成长道路上像韩老师一样从容坚定、负责到底、实事求是的声音,依然在告诫自己、慰勉自己、激励自己。
  我想,虽然已经过去多年,在这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里,若是再有来电,我还一定能很快分辨出他那熟悉的京腔,再道一声您好,再道一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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